哭着喊着去日本的华人,如今肠子悔青,想回国却被一句话噎死
哭着喊着去日本的华人,如今肠子悔青,想回国却被一句话噎死
上世纪八十年代,你要是跟人说不想去日本,那绝对是个异类。那时候的日本,在咱们中国人眼里,简直就是流着奶与蜜的迦南美地,空气里都飘着钱味儿。
那时候的年轻人,尤其是靠海边儿的,心里都跟长了草似的,削尖了脑袋就想往东边那个岛国上挤。东京的银座,大阪的心斋桥,在梦里都闪着金光。
怎么去?那真是各显神通。脑子活络的,办个留学签证,白天在课堂上打瞌ö睡,晚上就钻进后厨刷盘子,刷出来的可都是日元。还有的姑娘,一咬牙一跺脚,嫁了过去。至于那头的男人长什么样、脾气好不好,不重要,重要的是听说他们兜里有钱。
更狠的,是那些直接划着小船就敢闯海的,那可真是把命别在裤腰带上,跟老天爷赌一把,就为了能上岸打个黑工,挣一份在国内想都不敢想的薪水。
谁能想到,好日子没过几年,老天爷就翻了脸。九十年代初,日本那吹得天大的经济泡沫,“噗”的一声,碎了。这一碎,最先砸到的,就是他们这些没根没底的外来人。
工厂要裁员,第一个被请出门的,准是说着蹩脚日语的中国工人。街边的小店要关门,倒霉的也多半是华人开的夫妻店。最惨的是那些勒紧裤腰带,好不容易贷款买了房的,眼一睁一闭,房子就跌成了白菜价,可银行的账单一分钱都不能少。那压力,大得能把人活活逼上绝路。
泡沫破了,蒸发的哪里只是钱。整个日本社会,就像被人抽了主心骨,一下子就蔫儿了,这一蔫儿,就是三十年。当年那些意气风发跑去“淘金”的年轻人,如今一个个也都熬白了头,步入了老年。
日本的老龄化问题,现在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。走在街上,白发苍苍的老人比年轻人还多。更要命的是,社会上弥漫着一种让人后背发凉的“嫌老”情绪。我记得很清楚,有个日本的学者,竟然在电视节目上公开讲,说日本的老人最好“集体自决”,给年轻人腾地方。这话说的,那叫一个理直气壮,听得人心里发毛。
在这么个地方,谁还敢指望能安度晚年?万一哪天自己走不动了,会不会也被人嫌弃是社会的累赘?
这时候,很多人心里那个叫“家”的念头,开始疯狂地往上冒。他们想回来了,想落叶归根,回到那片他们曾经拼了命想要逃离的土地。可回头一看才发现,当年费尽心机换来的那本蓝色日本护照,现在成了一把冰冷的锁,把回家的路给锁死了。
日本停滞的这三十年,咱们中国可没闲着。高铁跑得飞快,以前回趟老家要几天几夜,现在眼睛一闭一睁就到了。出门买菜、坐公交,兜里不用揣一分钱,掏出手机扫一扫就全办了。
这种变化,让那些远在日本的华人看得是既羡慕又心酸。他们猛然发现,自己当年看不起的那些土亲戚,如今过的日子比他们舒坦多了。于是乎,一个问题在他们心头盘旋:我还能回去吗?
现实,可比想象的要骨感得多。
中国国籍,是世界上最难入的国籍之一,这不是开玩笑。咱们不承认双重国籍,你当初宣誓效忠日本天皇,在放弃中国国籍的声明上签下大名的那一刻,就已经做出了选择。现在想回来?可以,按照外国人的程序申请。可申请条件是什么?要么是对国家有重大贡献的顶级人才,要么是沾亲带故的特殊情况,普通人想重新拿回那本红色护照,比登天还难。
这就尴尬了,他们成了悬在半空中的人。
在日本,不管他们待了多少年,日语说得多地道,在邻居和同事眼里,他们永远是“中国人”,是外人,骨子里总隔着一层。这让我想起了二战后被遗留在中国的那些日本孤儿,也就是所谓的“残留邦人”。他们被善良的中国人抚养长大,后来回到日本,却发现自己同样无法融入,被社会排挤,成了一代人的悲剧。历史,有时候就是这么爱开玩笑。
那回到中国呢?他们一张嘴,口音、用词,都跟周围的人不一样。他们习惯了日本的垃圾分类和排队文化,回到国内反而觉得处处不适应。更扎心的是,当他们跟国内的朋友聊起当年的选择时,总会有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来一句:“国家最难的时候你跑了,现在日子好过了,你想回来摘果子了?”
一句话,能把人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其实,这事儿不能简单地用“对”或者“错”来评价。他们中的很多人,当初出去,也是被时代洪流推着走。谁不向往更好的生活呢?只是他们把宝押错了地方。他们没想到,日本的辉煌会如此短暂;更没想到,中国的崛起会如此迅猛。
说到底,这就是一场人生的豪赌。他们赌上了自己的身份、故土和后半辈子,结果却输给了历史的进程。时代的一粒灰,落在个人头上,就是一座山。他们这代人,注定要成为历史长河中一个特殊的注脚,提醒着我们,有些选择,一旦做出,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。